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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的前一刻，我穿越回了小学六年级。
曾经，我因为家里穷没有送礼物而被老师针对。
她骂我废物，骂我烂泥扶不上墙，骂我一家都是农民的命。
在她的针对下，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性格变得软弱怯懦，最终没能考上大学。
但现在，我带着有高中知识的脑子和成年人的思想，穿越了。
我要反击，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1
穿越过去时，我正在被老师责骂。
「李小娟，滚到外面去！」
语文老师张燕拿着一摞作业走进教室。
「作业又没交，你是来上学的还是度假的？」
「老师，」我怯懦地站起身，「我还没凑齐买作业本的钱，但是我把作业都写到书上了。」
我抬头，希冀的眼神在她手中的一摞作业本中准确地找到了那本偏厚的语文书。
她冷笑一声，拿起手中的教棍用力敲在讲台上，熟悉的刺耳声让我身体都下意识蜷缩起来。
她拿出我的语文书，脸上露出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可怕笑容。
「这本是吧？」
下一秒，语文书被她撕成了碎片。
「作业不写到作业本上写书上？考试的时候怎么不把答案也写书上呢？」
满天的纸张碎片在空中飞舞，随后落到了地上。
我的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一本书的钱，我的父母要种几天的地才能赚到。
今天出门前，父亲刚种地回来。
他放下肩上的锄头，背部却依然不正常地弯曲着。
他塞给我几个馒头，慈爱的手抚上我的头，「妞啊，在学校要好好上课，你可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
父亲黝黑的脸庞和手中的老茧我还历历在目。
他多么希望我能通过学习改变农民的命运。
但现在，我似乎已经对不起父亲的厚望了。
没有语文书，再加上老师的针对，我的学习成绩只会越来越差。
但我不敢告诉父母，毕竟这是他们能为我找到的最好的学校。
而我之所以没有交作业本，也是因为被张老师撕了。
那次，我只因作业做的比以前好一点，她就怀疑我是抄的答案，在班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骂我，随后撕了我的作业本。
而这一切的针对，仅仅是因为我们家穷，没有给她买教师节的礼物。
曾经，在她的针对下，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性格变得软弱怯懦。
小升初失利，我只上了镇上一所普通的初中，班级里绝大多数都是不学无术的混混，老师也基本对学生不管不问。
在环境的影响下我也逐渐忘了父母的期盼。
中考勉强考上普高，继续混了三年后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我，我没能考上大学。
父亲被我气得旧病复发，医院后没能抢救过来。
母亲郁郁寡欢了几年后也去世了。
直到跳楼的前几天，我才幡然醒悟。
如果当初我能考上好的初中，拥有良好的学习氛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很幸运，我穿越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2
我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直视她。
「你撕毁我的书，是损坏他人财务罪，赔钱。」
她轻视地看了我一眼，撩了撩头发，「笑死，我是你的老师，撕了你的书又怎样，我就算打你也是应该的。」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
「胆子肥了，敢这样看我？你算什么东西？」
她扬起手中的教棍，作势要用力打下来。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只会胆怯地默默承受，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现在……我抬手接住即将落下来的教棍，随后迅速一抽，将教棍抢到了自己手上。
她像是没预料到我居然敢反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一个巴掌带着疾风迅速朝我的脸上落下。
成年人全身的力气如果打在六年级的我身上，估计我会被打的吐血甚至耳膜穿孔。
虽然可以以此报警，但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我就算不用苦肉计，也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灵巧躲过，口中依然重复着那句话，「赔钱！」
「赔你……」她的眼瞳里带着火焰，却又在瞬间增添了几分恶狠狠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个歹毒的笑意，「这本书的钱你的农民父母得赚一个月吧？」
「学习差也就算了，家里还那么穷，看来这辈子都是农民的命。」
「要我说，你就别学了，回家种田吧。」
我捏紧了拳头，真想向她丑恶的脸庞上狠狠来几拳。
凭什么是农民出身就活该被嘲笑？
学习是我毕生的梦想，她又凭什么扼杀？
她悠哉悠哉地欣赏我的愤怒，她似乎也在等我反抗。
这样她就更有理由针对我。
可惜，我不会随她愿。
我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语文书，直接跑出教室去了校长办公室。
每周五的下午是自习课，校长会亲自巡查。
而她会趁着这个时候，故意将我们学习差的学生叫到门外纠正错题。
曾经的我单纯的以为她是想给我们单独辅导，但是毕业后我才发现，她只是为了营造好老师的人设。
因为有次我改错了答案，但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让我回了教室。
知道她上课给全班讲时，我才发现我的答案是错误的。
我将撕作业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校长。
因为她平时在校长面前营造的人设太好，校长也没多想，只是说了她几句，又给我拿了新的语文书和作业本。
我也没报太大的希望，因为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扳倒她。
我会慢慢让她掉入本该就属于她的深渊。
3
自从那件事后，她对我的针对越发明显。
作为上过高中的人，小学的题目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我也并不打算藏着掖着，我要尽快表现出自己的才能。
这样才能被校领导重视，参加比赛获得奖学金，来缓解家里的困难。
于是，在我又一次作业满分之后，张燕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我的新作业本扔到了地上。
「有些女生要点脸，抄答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这么欺骗自己有意思吗？」
「考试能抄答案吗？真活该一辈子都是农民命。」
“农民”二字一出，几乎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有鄙夷的、有憎恶的、有轻视的。
她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我自己的真实成绩变成抄答案的结果。
也会让我接下来被所有同学针对和孤立。
我站起身，「我没有抄答案。」
她坐在讲台上轻蔑地笑了，「哟，还知道我说的是你啊，农民就是农民，就想着撒谎作弊。」
我知道她已经铁了心地咬定我抄答案，无论怎么说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老师，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她比划了下手中的教棍，饶有兴致地询问，「什么？」
「这次期中考试，如果我考了年级第一，你给我道歉。」
「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班上倒数还想考年级第一？真以为考试的时候也能抄到答案吗？」
她放声大笑起来，连眼角都笑出了泪。
周围的同学也捂着嘴笑，甚至还有笑到拍桌子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堪堪停下。
「我答应了，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道歉，并且退学。」
4
刚上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
学习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出人头地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快的捷径。
因此，作为农民的父母给予了我厚望。
我懂事早，也拼尽全力地学习，成绩基本稳在年级前三。
但是，自从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换成张燕后一切都变了。
她到班上的第一天，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张表。
表上的必填项目有我们父母的工作和家庭的年薪。
收上表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我原本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又因为营养不足，身高也偏矮，所以一直坐在教室的前排。
但是她将我的位置调换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甚至还取消了我班长的职务。
我坐在最后，就像人群中凹下去的一角，前排个子高的同学将我看向黑板的视线全部挡住，导致我几乎就不怎么看得见黑板。
我也去办公室找过她，申请换座位。
她拒绝了，给我的理由是「其他人都没申请换位置，怎么就你这么娇气？」
可是每一个月换座位的时候，为什么我始终都在班上的最后一排。
我的学习成绩从此开始下降。
真正让她开始针对我的原因是四年级的教师节。
教师节的前一天，她在班上暗示我们给她买礼物。
那晚，我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刚卖完菜，全是老茧的手上正数着为数不多的钱。
他的嘴角难得的绽开一个笑容。
突然，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连肺都要被咳出来的感觉吓得我在原地不敢动。
直到母亲给他吃了药才勉强缓解。
母亲担忧地说，「去医院看看吧，你这病拖下去不是办法啊。」
父亲擦了擦嘴，摆摆手，「去什么去，赚的这几个钱哪够看病的？妞妞下学期的学费都还没凑够呢。」
我的心中顿时酸涩无比，给父母说老师要教师节礼物的话被硬生生掐在了喉咙里。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亲手叠了一串彩色的千纸鹤。
那是我叠千纸鹤最认真的一次。
但我没想到，千纸鹤会被张燕踩在脚下。
第二天的课堂上，她从一堆贵重礼物中拿出我最「廉价」的千纸鹤。
「这是谁送的？上来。」
我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全班同学在此时发出一阵爆笑。
张燕冷哼一声，「农民就是不一样，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真活该只会种地。」
随后，她将我的千纸鹤扔在地上，用脚慢慢地研磨。
我亲手看着，满载着我心血的礼物在她的脚下成为肮脏的废纸。
眼泪开始在眼眶蓄积，我怨恨地盯了她一眼，却被她精准地捕捉到。
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灼热的泪水飞出眼眶，落在了满是尘埃的地上。
「我这是在教你，还敢恨老师？滚到外面去。」
从此以后，她对我开始了无休止地针对。
她的所作所为毁了我一辈子，我的人生之路就此改写。
5
虽然我有高中的知识，但是有些超前的东西肯定不能出现在小学试卷上，不然还是会被判定为错误。
因此我也花了很多时间重新学习小学的题目。
在此期间，每一次的语文课，张燕都会叫我站到外面去。
她虽然觉得我考年级第一是天方夜谭，但是也不会给我任何可能的机会。
但我会自己看书，认真地背古诗词、背考点、背优美的作文词句。
在此期间，我也感受到了同学的恶意。
我的座位上开始出现各种墨水，甚至桌子里还被放了老鼠。
都是在张燕的影响下开始整蛊我的。
他们现在还太小，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三观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
而张燕作为老师，没有教给他们真正做人的道理，却交会他们如何孤立、针对同学。
她不配拥有老师这个神圣又光荣的称呼。
期中考试很快来临。
张燕作为班主任监考我们班。
她一进教室，敌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企图找到我任何作弊的可能。
但是很可惜，我从不作弊，所有成绩都是我的真实水平。
中途做错题，我从文具盒里拿起橡皮擦正准备擦掉答案时，她却从讲台上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把夺过我的橡皮擦。
夺橡皮擦时，她的指甲从我的手背上划过，很快就浸出了血丝。
「考试作弊，站起来！」
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写错题了用橡皮擦擦掉。」
「装什么装，你就是作……」
她的话在看到我空白的橡皮擦时戛然而止。
我耸耸肩，「作为老师诬陷学生作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
她明显不想放过我，企图找其他的借口。
这时，巡考老师恰好从门口进来，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将橡皮擦还给了我，还顺带说了张燕几句。
「作为老师不要太敏感了，这样会让孩子们心灵受到伤害的。」
张燕愤恨地盯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回给了她一个白眼。
考试很快结束，总共考了三门，分别是数学、语文、英语。
考完后我对了答案，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语文因为有作文这个因素不能确定外，基本也全是正确答案。
但是我有信心，我的作文肯定能拿高分。
年级第一我势在必得。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张燕站在讲台上宣读成绩。
她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讽刺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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