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争吵的日子过去了,深秋过了,冬天来了,殇,开始会爬了。没有人教他,无数次的试探,无数次的磕磕碰碰,两岁了,殇已经两岁了。原来我很孤单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靠自己站起来,用自己的小手抓干粮,仿佛一切都成了自然。饿了找吃的,渴了找喝的,挨打了哭几下,没有人哄得时候自己学会了停止。她的母亲阿凡的肚子又大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她没有妈妈。无数个夜里,殇作着噩梦,醒来时抓的不是妈妈的手,而是父亲的大手......一次,殇病的很厉害,小小的嘴巴变成了紫黑色,粉红的小脸蛋上挂满了眼泪,她没有哭没有闹,静静地看着草房里的动静,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没有人在意她吧......父亲回来,没有听见殇的哭声,每一次,他从外面回来时,用能听见她再哭,就像是在呼喊爸爸你快回来一样。父亲很纳闷,过来瞧瞧,顿时觉得孩子出事了,他顾不上与孩子妈吵架,输了钱的父亲抱着殇走出家门,没有钱拿什么给孩子看病,父亲顾不上这么多,走了很长的路初夏的夜不是很热,但父亲汗流浃背,小小的殇可能感觉到了吧。她没有闭上眼睛,一直趴在父亲的肩膀,那么安详,那么温暖,医院没有值班的大夫,所以父亲背着殇在大街上走了一夜,在祈祷嘛,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理会。多希望有个人陪着我也许殇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感受到了父亲的害怕,她苏醒了,看着爸爸,她甜甜的笑了。殇,原来胖乎乎的,家里很穷,几乎没有营养的食物只要她肯吃,他就会长肉,即使在没有母乳的情况下。病了以后,殇,似乎长大了,也许身体里的毒素起到了作用,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又生了一个娃,她只知道她多了个亲人........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抱过她,殇知道,跌倒了自己爬起来,累了自己找地睡,饿了,自己找吃的,渴了,自己找喝的,她一直都在这么做。家里的吵闹,谩骂越来越多,殇,知道自己要小心翼翼。就这样,她一直有个美梦,一个美丽的梦,梦里的她,自由自在......而另一位,同一个夜里,出生在另一个家庭里的女婴,叫杰,过着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日子,殇与杰成为了村庄里一对话题,从小时候,从呱呱坠地时,从娘胎里时,就成为了村里最新鲜的饭后舌尖上的话。在殇的心里,没有贫富,没有尊卑,人人平等。而杰,搬走了,心里怎么想,村庄里的人们都不知道,他们也从未懂过殇。可能是由于中毒的原因,殇的嘴唇越发紫色,改变了她的爱笑的脸蛋。而村庄改革,带动了村里的生活水平,当她七岁时,和姐妹留下一张唯一的儿时的照片.......她没有笑这张照片成为了她心中的之宝,她尝尝在幻想,要当个摄影师,给自己照很多照片......那是她童年时代的梦想,至今为止,也未曾改变过。她什么都不懂,毒性抑制了殇的大脑发育,没有人提起过,七岁,的冬季,她上学了,她开心的像一只猴子,七上八下,激动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串,难道她真的可以上学了吗?殇每天都在想着要去上学的事,可是她不敢开口,不敢面对阿凡的脸。或许殇不愿意和她交谈吧,只有挨打只有打骂。临近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村里的小孩都去报道了,只有殇还在路上,爸爸出门回家来,给了殇一个礼物,书包,打开书包,里面有文具盒,打开文具盒,里面有几根铅笔,殇,高兴坏了,跳起来亲了爸爸一下。第二天,下了大雪,殇早早起来,看着自己蓝色的书包,看着熟睡的爸爸,她没有焦急,没有不安,她静静地整理好默默的等待.....大雪纷飞,小手拉着大手,走向学校。这-次也是最后一次,爸爸送她去学校。殇,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要去上学。她迟到了,最后一个来报道,最后一个插班生,最后一个选座位,她看见村里小伙伴们,高兴的挤进去,害得幼儿园的老师不知道3怎么办,殇顾不及爸爸,只知道爸爸身影在她心里。整个幼儿园里,只有她年龄小,其他的小孩都大她一岁。她知道原因,只是她没有说,在学校里,她有了伙伴,有了乐场,有了天地,有了自由,和男孩打架,欺负女生,什么捣蛋他做什么么,因为她从这一天起,她变的淘气了,在学园,学到了很多。放学第一个冲出教室不是回家,不是等同伴,殇来到一片空地,她来干什么,她喜欢画画,可是没有多余的画纸,只能在地上画出她喜欢的画面,一次,赶回来很晚,殇,知道自己有要挨打,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回来,夜里,她哭了,哭的睡着了,泪水流进了她的梦。上学的路上,被打过得的腿很疼,走路很吃力,她迟到了,胡老师惩罚她站在门外,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挺着,那么倔强,一直都是这样,骨子里的倔强害得她不肯低头,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这股倔强劲支撑殇的灵魂......每天放学后,她都是一个人来这里,这片属于她的土地,在这里,她是一个自由的思想者,可以任意挥动着树枝画出美丽的图画,没有人知道她画的是什么,每一幅,她都在淡淡的微笑,夕阳照在她的脸颊,那么温存,那么可爱,那么的美丽动人,一个小女孩,一幅画,相处在夕阳的晚霞中。学校里成绩很差的她受到杰她们的嘲笑,她不把杰放在眼里,自然也不用去理会她们。杰的妈妈回到了村庄,遇到阿凡,两个人聊的很和谐,阿凡问道杰的状况,杰的妈妈说:我这个女儿很听话,学习成绩班级里优秀,同学们老师都很喜欢杰,杰放学回家,告诉我说,殇和她是同班同学,还说要和殇做好朋友呢,这孩子太懂事了,对了,阿凡,殇回家有没有和你提过啊?阿凡意识到她根本就不了解殇,所以她回答道:小孩子麽,就知道淘,家里活那么多,哪管的过来,杰的妈妈说:前两天小杰说老师罚殇站墙根,没让她上课,这孩子就跟一个小子,阿凡听了,丫头片子一个,没用的东西。两人聊了很多,阿凡因为回家干活,就先离开了。殇这天依然去了空地,晚饭回来,她冷着脸,不见了笑容。阿凡没有搭理她,殇知道,她们没有话题,没有话可以说,她不在意。一大早,阿凡没有准备殇的饭盒,殇没有问,准本自己去装,阿凡打翻了饭盒,推开殇,没用的东西,不用去上学了,学了也是白学,还不如人家小杰,殇站在原地,她知道了阿凡话里什么意思,他没有说一句话,把饭盒从地上捡起来,把地上的饭收到饭盒里,走了,路上,她拿着饭盒,一直走着。这一天,她没有迟到,这一天,她没有走出教室,这一天,她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没有说一句话,放学后,她没有第一个冲出校门,而是独自一人又来到空地,她没有画画,只是在那坐着,这时,有一个男孩在那哭,殇转过去看,原来是海,村里的,海哭了,殇却笑了,说:你哭的好丑,海:我愿意,你怎么来了。殇:这里我常来。殇,没有去安慰海,海只是见到殇,就没有再哭,两个小孩只是坐着,不知道看什么,也许,海一直看着殇。殇,没有看他,她自己也不知道,忧郁一下子装满了殇的心,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和殇再一个班级里,除了海,还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五个小孩在幼儿班的时候一起,到了小学二年级,殇排名七八十名,而海他们,九十来名,这一群孩子,成绩差的在村里数一数二的,殇与冰和婷三个人很要好,海和鹏不错,放学过后,殇只是去过空地,而海常去那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新年,是村庄最隆重的日子,家家炮竹连天,而阿凡和丈夫却争吵不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四天都是再吵再打,那一天,除了阿凡不在家。孩子们欢天喜地,而殇,也是,因为只有在外,她的心才是放开的,闹翻了天,惊动了整个大地,只有这些孩子,才是最开心的天使们。因为没有烦恼,是这样吗,也有心里早熟的孩子不一祥,只是她们不会说,也不知道向谁去说,没有人懂,夜里,依然是孩子们的......未完,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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