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人的天性,每个时代都有各具特色的种类,那时的游戏很多,也很简单,有些传之久远,有些现在只剩了个名字。
不管实体存在与否,留在时空隧道里,那游戏时高兴的心情、欢笑,是一样的。
80后应该是最后玩弹珠的一代人,这简单的游戏,曾给几代人带来无穷的乐趣。
这样的球台,我们小时候打过;这样的场景,还存在很多人的心底。
一扇窄窄的门板、两张拼起来的课桌,最好的也就是校园里粗糙的水泥台,捡几块碎砖头往中间一摆,这样的乒乓台子,已足以令人兴奋不已。
木板、课本,甚至文具盒、青瓦片,都可以做拍,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挤在一起,一场大战,直至天黑不见五指。
香港影星林黛(上)与苏凤在玩“跳马”。
这游戏我们小时候也常玩,一个人弯腰做“马”,其他人排成一队依次从他身上跳过去。
“马”逐渐升高,跳不过去的就下来当“马”,被人跳。
玩到最后“马”越升越高,基本上就直立了,只有少数人能跳得过去。有时整个人骑跨在“马”身上,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胳膊、腿都磨破一层皮。
现在的孩子肯定不玩这游戏了,现在一些学校连长跑、铅球等项目都取消了,这样的游戏自然更不鼓励玩了。
同样快消失的还有弹弓。
医院里输液用的胶管,是制作弹弓最好的材料,弹劲足,有劲,射得远。很多时候也用许多根皮筋串并结合连在一起,形成粗粗的一条。
这个胶皮管还有种玩法,如上所示。
这个链条枪跟弹弓相比安全性更好一些,而且更像“枪”,当年可谓是男孩子们人手一把的至爱。
链条枪架用粗铁丝弯成,弹槽用自行车的链条制成。
“子弹”则是火柴,从前面两节链条孔里塞进去,火些杆伸出,火柴头正好卡住,扣动板机,撞机顶在火柴头上,发出爆响。
小些的孩子玩不了链条枪,用纸折一个,聊胜于无。
折纸飞机也是很受欢迎的,而且不分男孩儿女孩儿。
(纸飞机的折法,还记得吗?)
尼克松访华时,看中国的小朋友在路边跳皮筋。
跳皮筋一般是女孩子玩,还有童谣,一边跳一边唱:“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跳房子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提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可爱的兔子灯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而我们这代人大多都是从俗称“犸牛蛋”的老式灯笼开始打起,竹篾编成圆形或方形,外面糊层红纸或玻璃纸。后来是折叠纸灯笼,圆的,桶形的,各种动物形状的。
细小的红蜡烛有时固定不好,稍不注意,纸灯笼就会窜出火苗。所以最终往往是灯笼没了,剩几把红蜡烛。
打蜡子是徐州农村曾经流行的一种游戏,需要极其宽敞的空间才能玩。
现在想想,这游戏时尚啊,简直就是棒球、橄榄球、网球什么的综合体。
游戏道具照例是自己动手做,找根长约10厘米、粗四五厘米的木棍,两头削尖,这就做好了一个“蜡子”。一般用杨木、槐木等木头,轻重合适,既能飞得远,也不容易把头打断。
在地上画个长宽不到一米的方框,这就是“城”,把蜡子放到里面,就可以玩了。
这游戏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两组人玩。首先剪刀石头布决出守城的和攻城的,守城的用棍子垂直击打“蜡子”的一个尖头,在“蜡子”跳起的瞬间,再用棍子把它狠狠地打向远方。
攻城的同时开始跑,要是能在蜡子落地前接住它,那就直接交换角色。
要是接不住,就从“蜡子”的落点,往“城”里扔,扔进方框算攻城成功,要是扔不进,落在哪儿,守城者就从哪儿开始继续打。
有些手疾眼快的家伙打起来真叫一个稳准狠,棍子咣咣的直击在蜡子中间,飞出去像子弹一样快,比扔的远多了。要是赶上攻城的是个笨货,有时能从村中一直打出村头。
这个游戏的乐趣之一就在于看攻城的追着“蜡子”跑得气喘吁吁,我们这戏称“喝蜡子汤”。有时大家玩得兴起忘了回家吃饭,就会听到有父母叫着名字一声大吼:“还不回家吃饭?喝蜡子汤喝饱了!”于是一哄而散。
河沟里常有一种红色的胶泥,挖回来加点水在石板上用力摔打,就会变得很粘。取一块捏成碗状,口朝下用力往地上一摔,就会“嘭”的一声炸出个窟窿。
然后双方要各用自己的胶泥给对方补上这个窟窿,谁摔的窟窿大,最后得的胶泥就多。
窟窿的大小跟捏的形状、厚薄有最直接的关系,一般底部大而薄,深度适当,摔出的洞就大。
人们常用“撒尿和泥玩儿”来形容从小玩大的发小,有些家伙爱搞鬼,背地里会往胶泥里撒泡尿,拿给别人玩。不过有时玩嗨了,自个儿也忘了,“尿泥”也同样呱唧呱唧摔得起劲。
一代人的游戏终究只能活在记忆里,而很难再让孩子们玩得同样尽兴,这也没什么遗憾的。
玩不需要任何意义,开心是唯一的主题。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