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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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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有一天说起她的童年趣事,惹得我笑个不停。姥爷专门给他们做了分工。二舅挑水,小舅铲鸡屎,小姨扫院子。有一天,小姨出去玩疯了忘了扫院子,二舅小舅巴不得瞅个空偷懒,都没干活。姥爷到家查问起来,这个说妹妹没扫院子他才没铲鸡屎,那个说弟弟没铲鸡屎他才没挑水。谁都不承认有错。姥爷火冒三丈,把哥俩挨个儿揍了一顿。始作俑者小姨也被训得噤若寒蝉,战战兢兢,还得遭到哥哥们的横眉冷对。小姨讲这段的时候,姥爷作为父亲的威猛形象立刻在我眼前浮现出来。我儿时记忆中的姥爷与小姨口中的父亲大为不同。自从我有分辨美丑的能力以来,姥爷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美男子。不管相不相信,那时我只有七八岁年纪。现在想来,姥爷是村支书,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这可能是构成我儿时独特审美观的主要因素吧。姥姥家的写字台上有一只包着红绸布的话筒。打开开关,姥爷先轻叩两下话筒,随后村里高悬的大喇叭传来姥爷洪亮的声音:各位村民注意啦,各位村民注意啦,下面下个通知……姥爷讲话是我去姥姥家最期待的事之一。我总是蹑手蹑脚走过去,扒在门框上,目不转睛。不用说,小小的我脸上一定充满了崇拜的神情。我初中的时候,参加诗朗诵比赛,第一次拿话筒毫不紧张,反倒是无比熟悉,下台后我默念一句感谢姥爷。姥爷还教会了我侄子与外甥,堂弟与表弟的区别。小伙伴们为堂表之分争执不休,我搬出姥爷的话一锤定音:只有亲兄弟的孩子之间称堂,亲姐弟亲兄妹的孩子之间叫表。末了,还加上一句“我姥爷可是村支书”以增加此话的权威性。我家里至今还保留着姥爷送我的两把小椅子。我可是独一份,表弟表妹都没有的。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姥爷给我的特别奖励。姥姥家常常招待公社下乡的干部,我在炕前唱歌跳舞,儿歌古诗张口就来。全然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我自然受到大人的表扬,与害羞不敢表演的其他小孩比,心里莫名的自豪。去姥姥家有一件令我忐忑不安的事。我怕碰到二舅。不是因为二舅是村医,我从小习惯了吃药打针,一点也不怕医生。我怕二舅看我的脖子。应该是更小的时候,在姥姥家,二舅看我的脸和脖子不一个颜色,便拿出舅舅的威严,勒令我去洗脖子。大人一绷起脸,小孩子哪有不害怕的。我哪里会洗脖子,只会用指甲挠皮。妈妈去了村西头的老姥姥家了。我急哭了,二舅还等着检查呢。闻声赶来的姥姥弄清楚缘由后,训了屋里的二舅一通,然后给我打上肥皂,轻轻地搓洗起来。姥姥的手很硬很粗糙,我并不是很舒服。可是,从那一刻起,我爱极了姥姥。之后每次去姥姥家,忘了洗脖子的时候,听见二舅的脚步声,我的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二舅的眼风一扫过来,我就往姥姥或者妈妈的身后躲。好在二舅只是看看,再没提过脖子的事。加上他总是出诊或外出学习,碰面的机会不是很多。这件事在我心底算是慢慢过去了。姥姥家东南方,有一家小卖铺,是我心心念念的地方。小姨的同学是店主的女儿,小姨常带我找她玩。每次去,她总给我两块糖。有时是橘子糖,像橘子瓣一样,吃起来甜甜的,有橘子的甘冽果香。有时是高粱饴,一种软糖,吃起来粘粘的,经常沾在牙齿上。有时是长条糖,白色的细长圆柱外包裹着彩条,好看地很。味道是薄荷味的,甜中带微辣,回味无穷。糖纸是断断不能扔掉的,要抻得平平展展,小心地搁进口袋,回去好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一下。村里小卖铺可没有这么好看的糖果。有一次小姨的同学送我一个透明的塑料糖果瓶,这可是意外之喜。兴奋之余,竟然不知拿它作何用处了。几番折腾,终于决定用它盛放花花绿绿的糖纸。这可比把糖纸夹在旧书里的小伙伴明多了。这件事让我得瑟了许久。我因此有了儿时第一个愿望——什么时候我能有开小卖铺的同学呢?村西头的老姥姥家也是我常去的地方。老姥姥是妈妈的姥姥,姥姥的妈妈。老姥姥很大年纪了,身体康健,一人独居。院里头有一棵很粗的葡萄树,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满了木头架子。夏秋之交的时候,老姥姥常在藤架下摇着蒲扇,喝茶乘凉。看到妈妈和我进门,她脸上的笑意像池塘里的波纹荡漾开来。老姥姥有一个特别好看的点心盒子,里面的点心总也吃不完。我一边吃点心,一边盯着头顶的小绿葡萄瞧,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又大又甜的紫葡萄呢?印象中我只吃过一次老姥姥家的紫葡萄。那个小院,那棵葡萄树,那个好看的点心盒子,随着老姥姥的故去,一并遗失在我记忆的深处。姥姥家的东屋,堆满了杂物和旧家具,少有人去。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兴奋异常。在里面忙忙碌碌地找宝贝成了我在姥姥家最喜欢干的事。大人眼里的废物在小孩的眼里往往珍贵异常。那些抽屉里的小物件对我有无穷的吸引力。一枚硬币,一把弹弓,半块橡皮,半只铅笔,一个图钉,一个蜡烛头,一颗玻璃珠,一本残破的小人书,一副不全的扑克牌,一个用坏的文具盒……东屋里的抽屉就像一个宝藏,我每次去都有新发现,从来不会空手而归。这极大地满足了我儿时的探究欲望,顺便丰富了我的物质储备。最惊喜的一次发现是我在同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两支钢笔。一支是鲜艳的粉色,只是有点漏墨水,我喜欢得不得了。另一支是黑色的,笔尖劈了,我到小卖铺买了笔尖换上,完好如初,像新笔一样!一下添了两支钢笔,我的文具盒变得满满当当。爷爷说我是穷汉得了个毛驴子——不知怎么欢喜才好。儿时的我很少留宿姥姥家。唯一住下的那晚,发生了一件新鲜事,我见到了刺猬!纵然长在农村,我也只在图画书上见过这种稀罕物。大人用钢叉把一个陈年麦秸草垛叉散挑开,垛底下以此为家的小动物和昆虫无处遁形,四散奔逃。蜈蚣蚯蚓土鳖虫,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其他虫子。这其中最具吸引力的就是刺猬了。一只大刺猬领着三只小刺猬鱼贯而行,爬向场院隐秘的角落。皎洁的月光下,我甚至能看清它们脸和快速挪动的小爪子。背上白色的尖刺依稀可见没抖掉的麦秸草渣。这一幕定格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久久挥之不去。回忆的闸门一开,往事汹涌而至。姥姥给我穿上大集上刚买的紫色斗篷,端详了一番,抚摸着我的头说:“我这外甥,将来一定有出息。单看这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聪明劲。”自动文具盒,小号扑克牌,三只鸡毛笔也一一浮现在眼前,它们来自二舅,小舅,还有小姨的馈赠。似乎童年我所珍惜的都与姥姥家有关当夜,梦回姥姥家……新闻线索报料通道:应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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