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圆白癜风抗白梦 https://auto.qingdaonews.com/content/2018-06/19/content_20138493.htm
半夜里突然刷到了一个话题:如何让「很高兴遇见你」这句话变得文艺一点?
最高的赞同是这样说的:
第一次大一的英语课,老师让我们每个人说一句最喜欢的英文。
轮到我时,我说:“nicetomeetyou”
全班哄笑。
可是这的的确确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英文。
我把它翻译为:“遇见你是好事情”
或许是机缘巧合,抑或是命中注定,耳机里,此刻:“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传来的刚好是孙燕姿的《遇见》,很难形容这份奇妙的感觉,只知道从那个瞬间,如梦初醒。
年的秋天,三年级的我转学到她的班级,当插班生。彼时,我对成绩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身高比我高还要坐我前面,只知道她和同桌总是嫌弃我,不愿意和我说话。唯一一次交集还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说不吃烤香肠,嘴馋的我厚脸皮,从她餐盘里挑出来装进我准备带回家的饭盒里。那时候,我觉得和身为学霸的她交集也就点到为止了。
说起来和她坐在一起,还真的是一次巧合。年刚开春那会儿,一次月考,我语文考了83分,班主任(语文老师)对这次月考的成绩非常不满意,大发雷霆!“你看看人家一班(实验班)语文平均分都84分,你们一个个考得都是样子啊?行吧,我要给你们换位置,好的么坐一起,不好的么烂一起。”我那次月考成绩除了语文拿不出手,其他都还不错。我对成绩没什么印象,但是我和她坐一起印象深刻。
她真的非常嫌弃我,一开始根本不理我,在课桌中界线朝我这边偏了一大块,拿粉笔涂了很厚一层三八线;吃饭时没给过我好脸色,让我“出去!(凶)”;看到什么好书,要背着我,转过身子自己看,我看她一眼,她回嗔我一句“看什么看!”我不和她吵,不和她闹,也不生气,就是上课的时候总把三八线不小心蹭掉,因为我只担心一件事,怕她会哭。
长得好看,成绩也好,会电子琴,会拉丁舞,她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哭。刚和她坐到一起的时候,她把手枕在桌上,把头埋在上面。她会偷偷地抹着眼泪,抹完眼泪还带着哭腔,质问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坐一起?小鬼!”后来有次她被一个捣蛋孩子给弄哭了,她的哭声里带着呜咽,我以为我会有所行动,嗯,的确给她递了张餐巾纸,让她擦眼泪。那个时候,很明显,年纪尚小的我们都没有“什么是喜欢”的经验,呆滞,木讷是我本人。
小学生的日子虽然简简单单,但总是生动有趣。因为没了她的打扰(只是不肯承认在她这个学霸的帮助下),我经常和她周五放学后到镇中心的图书馆借书看;怕我做错题被数学老师揍,总耐心地教我怎么写数学题;英语不好,那就监督我背单词。就这样,我的成绩从80分档一下跨度到90分档,她好像不那么排斥我了。有时候考试,我还会偷偷瞄她试卷两眼,哈哈,怎么说?就是那种一开始把试卷捂住打死也不愿意给我看,后来,悄悄给我露出答案,打个暗号“快抄”的转变。
借书这里,还有一件趣事。
“你得请我!行不?”
“啊?你说什么?
我听成:我说你亲我啊,你什么意思,亲不亲?”
呃、我的脸瞬间涨红,“我亲你?”
“去死小鬼,我让你请客吃根棒棒糖!你想成什么了?”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好笑,反正那时我是真的没开窍,真的该亲上去啊!
年的六一,她把电子琴带到学校表演了一首她最拿手的练习曲;年岁末的一个冬日,她邀请我到她家去玩“大富翁”,我答应了,但当真得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退缩了,我打死不愿意进去了。她没辙,说那我给你我的电话,你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啊。后来我到底打没打过电话,已经忘了,只知道她似乎再没提过电话的事了。年的三月,她得了水痘,请假一周;年4月,老师说要“成绩好的同学要帮助成绩差一点的同学”我跟她换位去支援“西部”了。她说,你可以跟老师说下咱们换回来吗?她红着眼眶,没错,她已经是恳求我了。我那么愚笨,当然只会跟老师妥协了。换位之后,我成绩跌落了不少,后来我写了篇作文,题目叫“难忘的一件事”diss了一下新同桌,老师拿出来当范文读,只是当老师读完后,她好像就不太理我了。(因为我蠢,没提换回来的事)
年5月的某天,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早上,我在路边矮矮的栀子花丛旁,捡到一个崭新的粉红色发卡,到校后,我把它放进了我的文具盒里。下午刚睡醒,起来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带着口风琴,踩着她的高跟鞋“踏踏踏”踱到我们班,审视一番后,说,今天这首歌我们要分声部合唱,一三五列和二四六的同学起立,交叉换个位置。
那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坐在一起了。说起来,你们都不可能信,她上课的时候,从书包里掏出一朵塑料的玫瑰花,很小很小的一朵,送给我。她说,以后你要好好的,加油,考一个初中啊。我愣了一会儿,没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半推半就,我就把压在文具底下的粉红色发卡拿出来,递给她,我说,这是我捡来的,送给你。她说会好好珍藏的。
年的6月,那个蝉鸣的夏季,我们小学毕业了,我似乎没再能联系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