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那顽劣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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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是我的亲哥哥,是我大伯父的二儿子,比我年长两岁。

二哥本来比我早上两年学,可因为他上学贪玩,爱捣蛋,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我上二年级时,他还在二年级。

以前我俩并不经常在一起玩耍,因为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成了同班同学以后,我们才逐渐熟悉起来。

要说我的这位二哥,他的调皮捣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有时下课,我趴在课桌上小憩,突然被人往耳朵里喷了一口水,我“啊”的一声大叫,抬起头,看到二哥在那一脸的坏笑。有时候,我打开文具盒,发现里面有一条让人毛骨悚然的毛毛虫,不用说,这也是二哥干的。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干。他曾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妹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欺负他。”

有一天中午,我和几个女同学坐在课桌上说笑,二哥推门进来,嘻笑着说:“哈,你一大班长,竟然坐到课桌上。”我懒得搭理他,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正要跳下课桌,二哥冷不防把课桌的一头掀起来,我吓得大叫,狼狈地摔在地上,右手臂蹭在墙上,剐破了皮,胳膊肘当时就青肿起来。

我痛得流出了眼泪,二哥却说:“瞅瞅你娇气的,我不说话,抬起头愤怒地看向他。”二哥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可仍旧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他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道:“你真是笨,从准子上掉下来都能摔这样。”我仍旧不搭理他,只是流着眼泪,二哥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悻悻地走了。

不一会,当教师的妈妈那着药和纱布来了,一边给我包着伤口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胳膊摔这样啊?”我问妈妈:“谁告诉你?”“你二哥呗”妈妈说到。我一时无语,心里更气。

我们那时候的学校都有校田地,地里种的庄稼大都是老师带着学生来侍弄。

有时候我们班去干农活,二哥这时候才会有一点当兄长的样子,他会很快干完自己的那份,然后帮我来干,这时候的他不在嘻嘻哈哈的,一再叮嘱我:“你上一边去,我来干。”也只有这时候,我才感受到哥哥的温暖,心底有一股暖流涌过。

在课堂上,二哥一直是一副顽皮的样子,老师的话,他好像不怎么往心里去,总是我行我素。。

不过呢,有时候,他也表现不错,当他看到班主任的教鞭断了,就从家里拿了一根来,讲桌上的板擦也是他从家里拿的。为此,班主任还夸奖了他。我悄悄地发现:二哥听了老师的夸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还羞红了脸。

有很长一段时间,二哥一直为班级里奉献着教鞭和黑板擦。直到有一天,东窗事发。

一天,我们正在上课,突然发现大伯母气势汹汹地站在窗外,班主任见状急忙走了出去。教室里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们。大伯母的性格泼辣是出了名的。她一向说话豪爽,嗓门很大。

伯母看到老师走出来,劈头盖脸地问道:“我说你这老师怎么回事,干嘛总让我家孩子替你拿教鞭和板擦呢?我们家新买的扫帚都被抽没了,孩子他爸的毡子被剪去一半了。”

同学们听了,有的笑出了声。我平日里虽然有些讨厌二哥,但此时却笑不出,我从心里不想让别人看他笑话。

老师拉了大伯母去了一边说话,我们听不到什么内容,不过,大伯母走时,用犀利的眼神往教室里看了一眼,我知道:二哥回家又少不了挨顿揍了。在大伯母那,打骂孩子可是常有的事。

老师阴沉着脸走进教室,把二哥叫到讲桌前,不由分说照着二哥的头上就是一教鞭。一边打一边说:“你真是恶习不改,是我让你回家拿的吗?你还学会撒慌了,啊?”老师越说越气,手里的教鞭啪啪地打下去,每打一下,我的心都颤抖一下。我紧紧攥着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二哥一声不吭,认凭老师的责打。后来老师应该是打累了,我看到他手里的教鞭都裂成了两节。我想二哥的脑袋一定很疼,怕是起了很多大包吧。如果是现在,谁家的孩子舍得被打一下呢?又有哪一位老师敢体罚学生呢?

二哥的头发乱七八糟,像头上顶了一堆野草,坐在座位上。听男同学说:“他们都特意把头发留得稍长点,为得就是在挨老师教鞭抽时,可以减少点疼痛。”

我用关切的眼神看向二哥,我发现他没掉一滴眼泪,只是紧紧咬着嘴唇,满脸的倔强。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再有三四个月,我们就要小升初了。大家都希望那天快点来到,早一天离开这位吓人的老师。

一天早上,我上学比平时稍晚了一些,当我推开教室的门,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安静,不禁有些诧异。随即发现老师坐在后排座位上,手里像往常一样握着教鞭,二哥则垂着头,站在他的面前。

老师这次好像气得不轻,胸脯一起一伏的,不时喘着长气。

我轻轻走到课桌前坐下,只听老师说到:“你说,你损不损呀?小小年纪就这么坏,竟敢在我的暖水壶撒尿,你还是个人吗?这长大了,得成个什么东西?”老师越说越气,用教鞭好像都不解气了,直接用一只手拧着二哥的一只耳朵,像拧麻花一样,使劲地来回拧,后来,干脆拧着二哥的一只耳朵,把二哥拎离了地面。

从没喊过疼的二哥这时也“啊,啊,”地大叫起来。我的心砰砰直跳,虽然我也觉得二哥不该往老师的水里撒尿,可看到二哥因疼痛有些扭曲的脸,我还是心疼的流出了眼泪。

这时,同桌在我耳边悄悄说:“快看,你二哥的耳朵流血了。”我擦擦眼睛,果然,鲜血顺着二哥的脸颊流下来。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老师,请您住手吧,我哥的耳朵都要掉了。”

或许是因为妈妈和这位老师是同事的关系。老师放了手,他的手指上都粘上了血,不过,仍旧愤怒地说:“这是他自找的。”

二哥不吭一声,任凭耳朵在流血,走到座位上,收拾好书包,在大家复杂的眼神中,推开教室的门,扬长而去。

事后,听几个同学说:“二哥和几个男生为了表示反抗老师的“鞭刑”,搞了个恶作剧,几个人轮流往老师的烧水壶里撒尿,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被其中一人告密。二哥一人成担了全部责任,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二哥呢,自此辍学,再没踏进校园一步。尽管如此,二哥也并没有长成老师口中的什么坏东西,而是靠着自己的辛苦奋斗,成了一个人人羡慕的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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